最近“贝克汉姆”这个词在办公室里频频出现,原因不是他又踢出了“圆月弯刀”般的任意球,不是为他身处的皇马在冠军杯中意外淘汰,而是因为一个词:“绯闻”。“绯闻”下的贝克汉姆,犹如横扫千军的英雄回程路上,跌进茅坑毙命一样,喃喃而道刘老根的经典台词:我憋屈啊!
无非就是几段儿女情长,无非就是几处春心激荡,无非就是几次越然不轨,无非就是几句胡言乱语,无非就是几次无中生有。人们却为了这几个“无非”吸引了太多的眼球,有人引述全文,有人探根究源,有人深层剖析,有人全面概括。“绯闻”出现的瞬间,将有关与无关“绯闻”的一切展示在了最亮的地境儿,就好像机里清晰异常的床。
“绯闻”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爆料,像“烂泥潭”里不断涌现的“气泡”那样在浑浊中还带着盎然生气,在平息的临界点再起层层波澜,而它所承载的是一如我们一浪高过一浪的猎奇、窥探的欲望。而我们在享受了别人隐秘之事后变得欣欣然,在百无聊赖的生活中尚且保留了一些相对“体面”、相对“时尚”的谈资。这就是绯闻,一种很难定义的群体词,一种包罗多项复杂现象的烟火表演,众人拾柴也不过为了一场艳丽的虚无。
但是对于所谓的名人,“绯闻”却“避之不过、怕其不来”。深恶痛绝地控诉的同时却又暗自喜欢,成为一个话题人物、议论的中心、哪怕是别人嗤之以鼻的对象也好过无人问津,“独数黄叶秋归去”到底不是一份可以承担的轻闲,“众目观望不堪回”之中的辛苦也就不显得那样沉重和不堪了。
“绯闻”在今天发挥了其尽可“刺激”、尽可“戏谑”的作用,给了“螺丝”一般的小人物一个有梦可寻的幻境。通过绯闻,那些所谓“明星”的“软弱”、“惊恐”、“丑陋”、“性”都如常人一般昭然,这样虚幻的亲切让“螺丝”感到满足。那种心有“窃窃然”的感觉真是太棒了,哪怕“绯闻”砸身的想象只是一厢情愿。
然而,关于“绯闻”、关于“偷窥”、关于凡此种种,对于我们只是一种称谓,没有别的。所以,当“绯闻”纷扰,弄得我们芳心大喜、方寸初乱时,别忘了它只是一个“针眼”里的小世界、一个“烂泥潭”中的“泡泡”。然后把它当作一句无关痛痒的调侃,逢人便问一句:“你今天绯闻了么?”(来源:上海文学报 文/蓝翼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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